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
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
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我覺得應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
實不相瞞,鬼火已經快要被嚇死了。蕭霄:“……”
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無論是膚色、手型、還是指甲的長度,都和之前秦非在里世界中曾看見過的一模一樣。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
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可,那也不對啊。走?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
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蕭霄:“神父?”
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但時間用肉眼來判斷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難以評估,萬一太陽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
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
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
秦非頷首。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為什么呢。
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
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十二點,我該走了。”
只有秦非。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
砰!即使他們只是通過欺騙獲得NPC短暫的青眼,但能夠帶來的益處,卻不可估量。根據軟件上的信息,徐陽舒最多只能乘車到臨近縣城,然后自己想辦法過去。
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哦?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也不是完全排斥他。
說來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這樣講想要嚇唬張圖和鬼火,而是真的這樣認為。他只是點了點他們:系統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請認真參與直播結算!若有任何疑議,離開結算空間后,系統概不負責處理!”
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
接連敲響了十二下。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
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他的床上都是8號的血,現在已然干成一塊一塊,根本沒法睡了。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作者感言
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