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
堅持。盡管昨晚秦非已然給出過意見,認為只有了解盡可能多的信息才能真正掌握主動權,玩家們卻仍不敢輕舉妄動。副本里能試探NPC是人是鬼的東西有不少,他身上也有兩件。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
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兒子,快來。”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
“以己度人罷了。”至于那天賦技能——談永哪里知道天賦技能是什么,他只以為那匕首是刀疤自己帶上車的罷了。
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
秦非:???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可卻一無所獲。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
有個傀儡詢問蝴蝶道:“蝴蝶大人,我們要不要也去參加他們的報餐?”只是,一推開門,秦非就瞬間黑了臉。“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
“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她似乎明悟了。
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統統無效。
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難道他已經放棄通關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
但,假如不是呢?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秦非:“祂?”
半掩著的玻璃窗外,若隱若現的人聲遠遠傳來,嘈雜而連結成片。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
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蝴蝶點了點頭。秦非略帶遺憾地無聲嘆息。“這樣嗎。”
“呼——呼——”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都殘缺了一部分文字、為什么蘭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那人走開,蕭霄忍不住低聲吐槽:“還說什么最佳觀影位。”
……居然。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這怎么才50%?
蕭霄:“?”
作者感言
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