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
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
那像是破爛的魚皮一樣的眼皮緩慢地掀了起來,瞳孔緩緩,轉向秦非所在的方向。安安老師:“……”
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三十秒過去了。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
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聽了林業的話,秦非眉梢微挑。對于戒備心強的人來說,在極短時間內要想取得對方完全意義上的信任,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是——”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反而……有點舒服。
其他幾名玩家并不清楚支線獎勵的分量有多重,雖然看到獎勵也高興,但隨便高興了一下,就將注意力放到旁的事物上去了。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
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
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
“不要和他們說話。”“咦?”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還是其他什么緣故?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
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林業&鬼火:“……”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他這樣說道。的確。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問號好感度啊。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
他要走到頭,或者走到死。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非雙眸微闔, 眼底神色莫辨。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
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他分析道:“據我近幾小時的觀察,你和這個人設的融合度似乎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增加的。”
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
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3號不明白。“呼——呼——”
“不能殺人,拿不到人頭分,那該怎么辦呢?”
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秦非捏了捏蕭霄的指尖,示意他稍安勿躁。黑發青年沒有看林業,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
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
作者感言
“好,就聽你的,速戰速決。”NPC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