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里的秦非:“?”……是那把匕首。“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但那些人并不一定會聽他的。
“嘩啦”一聲巨響。
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雅的脖頸。你看,他不是已經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舉措致使他下意識地發出聲音,少年用上排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幾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來。
這里,有東西進來過。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
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秦非在逃跑過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只老鼠,囚犯穿的軟底鞋下傳來軟綿綿的觸感,空氣中傳來“吱——”的慘叫聲。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而后,6號答應了他們,他不會一家獨大。
“這車要載我們去哪兒?”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秦非看得直皺眉頭。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她正一門心思地望著對面那張單人沙發上的青年。每個孩子手中都抱著一本書。
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
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撐住。
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
村長一臉懵地站在原地,長相也漸漸變回了原本那樣,依舊是個須發皆白、看起來滿載歲月塵埃的老者。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
……
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漆黑一片的走廊上,3號貓著腰緊貼墻壁,像一只在黑暗中游走的老鼠,緩慢地逼近12號房。
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
秦非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在如今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這份平淡反而意外地有些讓人熱血沸騰。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
……
“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這里實在空空蕩蕩。秦非:!
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作者感言
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