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
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
“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但,奇怪的是。
監獄里的看守。這任務確實TMD根本沒法做。前方的布告臺上。
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
紅色的門,規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門外,是一個與門內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
鬼火的臉一下子就垮了。
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
他立在窗邊落進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對呀,這次真的要死定了吧,主播不可能找到出口的。”
蕭霄聽到這里,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
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
作者感言
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