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jīng)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吱呀——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好像他天生就該待在這個副本里,他就是這個副本的一部分似的。
“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jié)道。
可是秦非得理不饒人:“你怎么不說話?”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追逐倒計時:1分00秒00!】當(dāng)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dá)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
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以0號目前的狀態(tài),要想越獄,絕對難上加難。她的臉頰迸發(fā)出不自然的潮紅,鼻翼翕動,肥厚的嘴唇不斷顫抖。
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
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fā)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lǐng)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
鬼火終于忍不住發(fā)問:“……你怎么還不去?”
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xiàn)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diào)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
現(xiàn)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fā)現(xiàn)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告解廳外依舊安靜。無心插柳。
事先預(yù)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對了。”秦非話鋒一轉(zhuǎn),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后廚似乎也是她在看顧著。
“進去以后我果然看到一個藍(lán)色的皮球,在不遠(yuǎn)處跳啊跳。”“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yōu)雅的脖頸。死亡仿若一張緊密連結(jié)、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網(wǎng),從不留給人任何喘息的空間。死刑犯們被送往教堂,在那里他們將通過規(guī)律的生活;學(xué)習(xí)勞作,以及虔誠的禱告,來洗刷自己的罪。
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cè),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shù)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但他也不敢反抗。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yīng)了一聲。一直?
林業(yè)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xì)細(xì)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dá)欲。
“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wěn)。那就是死亡。“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作者感言
比起僅僅是生銹了的正面,路牌背面的狀況要糟糕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