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秦非就有。
秦非點了點頭。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
即使以他這樣敏銳的觀察力,同樣很有可能忽視它。
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
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村長:“?”“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部時需要注意。”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以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態,沒辦法和我們一起完成煉尸。”
“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神情呆滯的npc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努力理解秦非話里的意思。
他一定是裝的。
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
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
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嘟——嘟——”六千。
“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一聲脆響。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
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我焯!”他想誘惑12號,讓12號成為魔鬼的信徒。
但他們還是來晚了。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
“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但,那又怎么樣呢?
“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
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則。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
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和祠堂里其他那些房間的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更大、也更新,能夠看出被重新粉刷過的痕跡來,門扇上雕刻著精致的萬字形鏤空雕花。孫守義沉吟不語。
——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2號已經死了,3號房里什么也沒有,4號本身就是他們要找的嫌疑人。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
作者感言
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棟位于整個社區的正中位置,一樓大堂左側便是狼人社區的物業管理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