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也不知道6號哪里得罪了鬼火,路過他身旁時,鬼火還伸腳狠狠踢了他一下。
“刷啦!”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
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今天傍晚離開義莊時,秦非同義莊中玩家都做過交談。
……靠?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有的高階觀眾甚至會將自己身上全部掛滿,走起路來叮鈴桄榔地,像顆圣誕樹一樣,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同尋常的身份地位。
秦非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不同詞匯。
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對著另外幾個孩子她尚算和顏悅色,而和蘭姆說話時,卻永遠皺著眉,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樣子。
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那人扭頭看向祭堂,眼神中恐懼彌漫。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
“8號囚室。”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
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懷柔政策才是王道!神父還以為這個年輕漂亮的土匪是在幫他身邊那個傻子問話,一股腦地點著頭: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村長側過身子,示意秦非先一步往外走去,“這樣一點小忙,既然我們的游客朋友提出來,我肯定是要幫的。”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
“完成任務之后呢?”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
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
秦非彎下腰,拾起一顆,送至眼前。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話說這個老頭是干什么的啊,我以前怎么見都沒見過。”
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還能忍。
一秒,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既然貌美的女子不管用。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
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
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
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
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他才剛從掉san的無名驚恐中緩過勁來, 可一轉眼, 卻又猛然見識到了如此具象的恐怖。
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作者感言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