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許:“我當然——”他的兩條腿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絲線拴住似的,有一股隱隱的力,正在努力把他往秦非所在的方向帶。
“嘔——”“那么巧嗎?每次用來埋尸的雪都會被風吹散?”一旁的觀眾好奇地問道。那聲音持續不斷地響起,依舊微弱,卻越來越清晰。
秦非挑眉。
空氣中頓時浮現出一個透明的泡泡,將兩人包裹在內。“你,很不錯。”在豬人離開圈欄艙之前,他轉過頭,意味深長地對秦非道。滋滋啦啦的電流聲將里面的人聲截斷,烏蒙側耳細聽,勉強分辨出一部分內容。
血液在血管里發燙,太陽穴突突直跳。
“你們看他,居然眼睜睜看著趙剛把罐頭拿走了??”
但再夸張一些,比如站在那里,半點不掙扎地讓秦非一刀把他們捅死,就做不到了。
擺滿餐點和香檳的餐臺被放置在甲板正中心,環繞著餐臺,一張張精致的高背椅和圓桌上,零星坐著不少“人類”。懸崖邊的風越發大了,席卷而來時夾雜著細碎的雪粒子,砸在臉上帶來輕微刺痛。白色的墻,灰色的瓦,家家戶戶屋門緊閉。
他是所有人中看上去最危險的,手中拖著兩把巨大的斧頭, 一步一步踏著雪地而來,留下一串蜿蜒的深深腳步, 兩側是斧頭的拖痕, 像是蟄伏在雪中的蛇。
聞人黎明向秦非道完謝,趕忙去幫其他幾個恢復慢的隊員灌精神補充劑。
那一張張被動物頭套遮掩了的臉上,紛紛露出驚懼的表情。那是一盤斗獸棋。薛驚奇看著在眼前“砰”一聲關上的保安亭窗戶,頓覺有些頭痛。
再加上走廊的沼澤化跡象越來越重,玩家們每往前一步,半條腿都會陷入地面中,因此更是寸步難行。這傳奇一般的事跡怎能讓靈體們不激動!他的雙眼和另外七人一樣漆黑,但他似乎還有一點自我意識殘留著,他的嘴唇顫抖著,伸出臟兮兮的手,想去扯秦非的褲管。
但宋天非要去,別人說什么他都不聽。這又一次證明了小秦之前的推測是對的。秦非在心中由衷地這樣想到,面上卻半點未曾表露出來,看上去冷靜得出奇,似乎絲毫不為蜥蜴所遭受的傷痛所動。
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小樓,二樓的窗破了半扇,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的影子。
這無疑會讓所有玩家全都警惕起來。這些成就為秦非帶來了不少額外的分值,然而還遠不止如此。
更高位置的雪怪不會對玩家們造成威脅,而低地勢的又都被烏蒙解決掉了。雖然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秦非有自知之明。丁立緊皺著眉頭:“還有那個進山搜救的搜救隊。”
祂虛虛握拳,抵在唇邊,輕咳。
在極度嚴寒的環境下,他柔軟的黑色發頂結起了一層薄霜。彌羊同樣神色不善,側耳細聽,臉色越來越黑:“你們仔細聽,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在這短短片刻,屋內二人已經做好了游戲準備。他們漂亮光鮮的衣裳下,那一只只胳膊與腿上長滿絨毛,看起來與身上的衣飾格外格格不入。
頭暈目眩、無法自控, 是最低等級的污染。
其中有一個還發出了幼稚而機械的電子音:
兩尊雕塑雖然動作不同,可無論是雕塑的衣著還臉,全都和彌羊本人一模一樣。放眼望去,穿過層層疊疊遮擋視線的蟲絲,他竟然再找不到一只落單的雪怪。秦非又往回走了一段路。
亞莉安給他弄了一輛嶄新的垃圾車,推著他,大搖大擺地走在路邊。他伸手指向眾人身后。老鼠、熊和野豬正在為接下來的去留而爭辯不休。
山上沒有湖泊。丁立忍不住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我們也是來——”“這是孔思明的手機?”彌羊好奇地將東西接過。
他手里拿著地圖。
但江同無論如何都回想不起來他是哪一組的。秦非自己現在也一問三不知。
風雪呼嘯猶如猛獸的嘶吼,陣陣翻飛的雪片擊打在臉上,帶來十分明顯的痛感。“臥槽!”
秦非一改剛才迫不及待要走的模樣,一步一步,腳步平穩地踏進了這間半分鐘前還讓他嫌棄的不得了的房間。
右邊僵尸遠遠跟在玩家隊伍后方,峽谷兩側和背后不斷有新的雪怪涌出,在右邊僵尸的控制下都乖乖加入了隊伍。秦非最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有沒有人想考慮合作?”
蹲守在一旁樓后的五個人免費圍觀了一場大戲,集體失語。后頸處的手順著脖子滑到了前方胸口,正對鎖骨的位置。那些雪怪的身形似乎比他們先前見過的還要更大一些,四肢同時著地,像一只只僅有四條腿的巨型蜘蛛一般,自上而下,凝視著眾人。
作者感言
“相反,因為你身上有著能夠勾起他們欲望的味道,你會在所有人中成為他們追逐的第一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