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他這個狀態,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
他指了指床對面。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
光幕背后,觀眾們對此一幕議論紛紛。眾玩家:“……”
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
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玩家們點頭表示認可。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
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那扇木質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薛驚奇長長舒了口氣。
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
靈體卻并不想繼續劇透。“諾。”
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
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你先來吧。”秦非提議。他早已習慣了跟著副本的規則限制走,像秦非這樣主動跳脫于規則之外看問題的方式,他在此以前還從未接觸過。
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
從筆記中只能看出, 蘭姆似乎病的不輕,每天都要服下巨量的藥物。
“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直播間中,系統就像是知道觀眾們喜歡看什么似的,突然切近景給了秦非的眼睛一個特寫。支線獎勵!能相信他嗎?
“你也想試試嗎?”
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而不是一座監獄。
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F區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
可誰能想到,看起來冰清玉潔的秦非也如此精通此道呢??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好友就站在面前,哪怕只有1/10000的可能,大多數人都很難像他這樣痛下殺手吧??
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秦非已經了解情況了。
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
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
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謝謝大佬,謝謝大佬!”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
作者感言
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