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要遵守民風民俗。“兒子,別去撿,地上都是碎鏡片,媽媽來收拾。”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當“祂”的意志降臨這片土地時,土地便毫不猶豫地接納了“祂”。
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
其他人看秦非面帶笑容, 就以為他一點也不害怕, 殊不知當事人心里現在也著實算不上好受。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fā)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
“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林守英已經注意到了祭臺,巨大的身軀向這邊飛撲而來。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刀疤冷笑了一聲。半個人影也不見。
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
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十來個玩家湊在規(guī)則前面研究著,各自在心中打著算盤。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要怎么做,才能博得導游的好感呢?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yōu)解。
而同樣的,提供線索的玩家也能得到大把的積分獎勵。鬼嬰連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滿是嫌惡與輕視。蕭霄臉色一白:“這是……他的天賦武器。”
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
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說話聲音那樣清亮好聽的年輕人的臉蛋,摸起來手感怎么會這樣粗糙呢?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fā)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qū)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在規(guī)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
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不能繼續(xù)向前了。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
秦非:……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qū)志愿者啦?”
“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
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是的,舍己救人。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那個領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而秦非則靜靜立于原地,像是什么也沒意識到,又像是將一切都了然于心。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事情發(fā)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秦非:“……”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它、它變樣了誒……”林業(yè)驚嘆著。
虛掩的車門被推開,面色灰白的導游一如前兩日那樣,動作僵硬地走了進來。青年垂手站在駕駛座旁,神色云淡風輕:“你說電話線?”——這種隊友突然發(fā)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
門外,那人越走越近。他竟然去救了林業(yè)。
這樣嗎……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正確率雖然達不到百分百,但大致能評判個方向出來。
作者感言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兩眼一閉直接昏過去,可是孫守義還掐著他的后脖子,掐得好痛,他想昏都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