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
……難道他們不分性別?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斗力增強,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
秦非沖出心之迷宮大門的那一瞬間,蕭霄三人正掙扎在生死的邊緣線上。
“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
“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原來是這樣!”
這些人由旅社提供,而導游就是旅社那邊派遣來,負責維護活動正常進行的監管者。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
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
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大廳中爆發出一陣比一陣更劇烈的討論。
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驗證進行得很順利。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理論上來說,這些符都得要蕭霄本人使用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秦非還以為亞莉安有什么難辦的大事, 結果她所求的,竟然僅僅只是希望秦非在提交線索時,能夠在下方的內部邀請碼上填上她的工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
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天黑了。”徐陽舒眼見眼前一行人心意已決,可憐巴巴地求饒,“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
如蕭霄所想的那樣,刀疤手中的匕首正是他的天賦武器。
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
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秦非當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我找到了!”
他詢問林業道:“你想吃什么?”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那人一驚,抬起頭來。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林守英尸變了。
他喃喃自語。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
禮貌x3。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
秦非點了點頭。
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啊!!僵尸!!!”
雙馬尾的眼神卻閃了閃。保命用的東西,當然越早拿到手越好。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
作者感言
林業現在已經距離機器不到一米了,他面前站著最后一個動物,而那動物正一臉遲疑地瞪著前方的機器,不知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