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
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
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
秦非沒有氣惱:“司機先生?”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
蕭霄在棺材里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后發現自己的san值回升了5點。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
秦非:“……?”
退一萬步說, 就算宋天不見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來的禍, 但崔冉想要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的舉措,本身就已經足夠惹人懷疑了。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
按鬼火所說,任平很可能是在看見早餐鋪的食材中有人類尸塊,所以才認為老板是鬼。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又一巴掌。
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程松和刀疤那邊還是好的。”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現在正是如此。
“去找12號!!”林業好奇道:“誰?”
“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
那標準的笑容落在對面兩人眼中,卻隱約帶著股滲人的寒意。“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無人回應。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
這個小小的房間根本沒有給她多少發揮的余地,此刻她也不過是在特意克制著自己。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版一樣的童年吧?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其實三途對秦非的話也并不全信,但這家伙外表的欺騙性實在太強,她根本克制不住心中上涌的情緒。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
“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相比較而言,秦非看上去則要有余力許多,不過短短幾十秒時間,秦非便成功貼了兩張黃符在僵尸臉上。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暫時安全下來的蕭霄愣愣地看向秦非那邊,完全搞不明白事態是怎么演變到如今這一步的。
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蕭霄在這個時候帶著后面的兩根尾巴跑過來,倒是給他們拖延了些許時間。“今天的晚餐……安排在……守陰村的禮堂,大家…請跟我來。”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說明,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結果的。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作者感言
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