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繼續進行。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由于只有他一個人進行了指認,其他在場玩家自然對這一切毫無所覺。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我們還會再見。”
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玩家們迅速聚攏。
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
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
秦非:耳朵疼。安安老師:“……”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
“蝴蝶大人,我們已經堵住了這棟樓的出入口,四樓樓梯間和樓道也有人守著,他們的房門沒有開,應該還沒察覺到我們過來。”
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他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嗯。”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
“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但很快。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直播開始的時候看到主播拿到12號我還覺得他要倒大霉了呢,結果,哈哈哈哈哈”
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
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你別瞎說?!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
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話題在這里止步,三人皆神色凝重,每個人都在心里思索著什么。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道。
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
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那煙草的味道淡得幾乎融在了空氣中:“要想到達那個地方,你需要先穿過一座迷宮。”
她蒼白的鬼手已經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統、在那個看不見‘主’那里。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做完登記以后你們就可以去找房子了。”
假如貿然去揭,并不一定能夠成功。——這種隊友突然發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況,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見的。
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那些被蝴蝶的卵侵入的玩家,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十分崇敬蝴蝶,就像在一個巨大的蟲族洞穴中,那些子民們面對蟲母時那樣。”
秦非柔聲細語地說:“很抱歉打擾到你的休息。”
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
咸中帶鮮,口感醇厚。她思忖片刻:“6號、19號、21號。”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
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作者感言
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