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
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這些天在中心城里,秦非已經摸清了鬼嬰的生活作息。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
房間正中擺放著一張由數十張小方桌拼湊而成的巨大餐桌,桌上擺滿各色食材,花團錦簇,餐盤整潔鮮亮,食物的香氣撲鼻而來。“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
秦非繼續道。三途皺起眉頭。“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
“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
“你沒看出來嗎,那個談永用腳踢墓碑的行為觸犯了規則!從那一瞬間開始,這其實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那片亂葬崗了,在支線地圖的小世界里,副本是擁有攪亂時間流速的權限的。”……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
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祂冰藍色的瞳孔中帶著淺淺的探究,被祂小心翼翼地隱藏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
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
那必定就是那樣的。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即使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副本中能殺的人很有可能都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他想通關更是希望寥寥。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搖——晃——搖——晃——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
“咯咯。”
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聽鬼火的意思,這個“偷內褲”, 大概就是他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頒布的“每天需要完成的事”。
秦非皺起眉頭。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這個沒有。“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0039號副本在下線過程中并未進行更新迭代,目前依舊為1.00初始版本,本次上線為系統綜合30天內新手玩家實力后做出的統籌調整。】林業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作者感言
“我們只是一時興起, 想進幼兒園里參觀一下,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破壞園內設施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