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是林業半小時前還盤算過想去的晨晨早餐鋪。奔波一夜,大家的san值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損耗,此刻繼續休養生息。
“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但,在觀眾們的視角中,秦非卻已經打開了彈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掃視著靈體們的發言。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咳?!?/p>
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
行刑者會將痛苦之梨的粗的那端塞入受刑者體內,然后旋動后端的旋鈕,就可以將前葉撐開成四片。
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你們也太夸張啦。”他像是一個諄諄教誨的老師,引導著學生走向正途。
???
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笆菃幔俊贝彘L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
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會不會是就是它?“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規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
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起一個怪異的表情。
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靈體沒有猜錯,秦非的確一點也不害怕。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
他剛才在屋里看過鬧鐘,現在是早上七點半。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虱子?
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
什么情況,難道又跑來一個01號囚徒??“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
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
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秦非:“……”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薄把夼?,很可怕,你們不會愿意見到她們?!毕袢具@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
鬼火可憐巴巴的被三途拖走,一步三回頭,蕭霄則仍舊頂著他標志性的呆滯表情,完全不明白鬼火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作者感言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