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
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
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
是凌娜。
可刀疤,卻僅僅憑著一把副本饋贈的匕首,就能夠決定她的生死和尊嚴。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
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除了秦非以外,其他玩家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相反他們十分興奮,幾乎是爭先恐后地擠了進去。
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
秦非:……
反正按照玄門中的道理來講,這兩個鬼說的話的確在理,不像是在騙人。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3號不明白。
老板娘接過錢,低頭記賬,秦非卻并沒從柜臺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柜臺前,一雙仿若沁著蜜色的琥珀色眼眸忽閃,欲言又止地看向老板娘。
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修女十分果決地評判道。
他把告解廳的鑰匙塞進秦非手里,然后轉身向他的座位地下鉆。
況且,對方說的和他們經歷的也的確所差無多……
光線昏暗,人跡罕至,算得上一處說悄悄話的好地方。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
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微笑,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這個程松,現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林業不能死。
秦非心里驀地一咯噔。而后快速將視線轉開。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作者感言
“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