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19號讓我來問問你。”
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是在開嘲諷吧……”
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不僅看得見,還看得十分專注。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
任平是指認出鬼后而死的,死亡原因自然也要從這個點出發延伸。
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道理是這樣沒錯。
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
“通關需要24分,而我們只有24個人,你必須要把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懺悔一遍,才能滿足通關條件。”
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秦非:!昨晚他嚇得對著這鬼嬰連連哭泣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尖叫,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但鬼嬰卻完全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著。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導游,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14號死時走廊響起過系統播報,因此玩家們可以準確預估她的死亡時間。
“很多很多,數之不盡。”
觀眾們激烈地討論著。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良久。他就算要當也該是當新手爸爸吧!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秦非聽林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才回想起在進行結算時,系統好像的確播報過【恭喜你已進入新人主播排行榜!】這句話。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這里太干凈了,地板亮得幾乎能看清人的倒影。雖然玩家的天賦技能在中心城里不能使用,但蝴蝶那邊人多勢眾。
……秦非聞言點點頭。大開殺戒的怪物。
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
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作者感言
“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