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假如神像是有自己的意識,并且會攻擊人的——艾拉一愣。
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
7號是□□。整個區域混亂一片。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播報。
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道:……
大巴?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
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近了!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嗨。”
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還有另一樁麻煩事。
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
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秦非:“……”原因無他。
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日常生活之間的秩序。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就是他!修女,就是他!”
R級陣營對抗賽加上這次,一共已經開播了三場。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完了!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但也沒好到哪去。
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寒冷徹骨的夜風從墓碑與枯枝間擦過,發出窸窸窣窣聳人的聲響。修女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沖他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