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好的,好的。”
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僅僅只是因為,這個村莊,早在幾十年前便已徹底覆滅。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他站起身來,將妝扮完成的鬼嬰舉到半空中,就著窗外明亮的光線查看著自己作品:
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12號,別發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
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最終,右腦打贏了。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
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現,于是將簾子放下。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逃不掉了吧……
這樣一想的話…………
“去啊。”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
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
只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依舊圓睜,被熱油炸至萎縮的眼球潛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隨著頭顱在油鍋中的起伏不斷起起落落。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
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良久,醫生輕輕嘆了口氣。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不要靠近■■】
他微微低著頭,室內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雖然中心城中交流訊息很困難,但大公會有著他們自己的方法,多少可以傳遞一部分內容。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
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趁著0號囚徒還沒有將走廊堵死,他們動作極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
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
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宋天道。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所以系統說這話也只是在驢他,想要誘騙他主動說出“那我還是讓你們扣積分好了”之類的話。
實不相瞞,鬼火已經快要被嚇死了。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表里世界翻轉的這一刻。
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
作者感言
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