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是個小沒良心, 鬼手就成了秦非最后的救命稻草。蕭霄:……
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就好像他早已在自己不知道到時候,像這樣做了千千萬萬遍。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他的笨蛋腦子直到這一刻才轉過彎來。
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他又回到了表世界。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啊不是??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最終還是程松發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但他剛才在外面遇到她時提示還不是這樣的。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
這就是秦非在那生死時速的半分鐘里, 為自己編纂而出的身份。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我來就行。”
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我拔了就拔了唄。”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鬼火和三途也一愣。
人格分裂。這樣看來,若是在表世界被殺死,或是在里世界因為掛墜滿了、精神崩潰而異化,都會導致里人格的出現。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你們在干什么呢?”
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10分鐘前,她在祠堂的天井處意外與孫守義和劉思思失散了。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
村祭,神像。
而10號。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般刮到了秦非面前。“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
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眼睛!眼睛!”
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
蕭霄只能撒腿就跑!
作者感言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