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他說三途克制不住自己心底殺戮的欲望,每到深夜,就時常渴望見到鮮血。
右邊僵尸沒反應。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
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青年看似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強烈的篤定,仿佛坐在他對面的并非一個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間落入了陷阱的小動物,任由獵人捏圓搓扁。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
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秦非:……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
本場直播結束,秦非肯定就能夠離開體驗區,升級為E級主播了。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可當秦非的手碰到徐陽舒的肩膀時,手下那人的身體依舊十分明顯地狠狠抖了抖。
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嚯。”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
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精蓄銳吧。”
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墻轉了一圈。在規則世界中,大多數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
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他的雙腳被鎖鏈牢牢捆住,鎖鏈下方還墜著沉重的鐵球。這NPC兩口子,是真的很愛他們的NPC兒子啊。
名字叫什么也想不起來了。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
怎么老是我??三途神色緊繃。
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秦非不知道直播是否在繼續進行。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
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那道嘶啞的男聲中充斥著一種故作親切的惡心甜膩感,令人聽了幾欲作嘔。
蘭姆。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靠,看見大門,他怎么反而還往反方向走了?”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
那靈體總結道。沒有順利完成工作的導游,會得到怎樣的懲罰?“你是說真的?”孫守義面色慘白,好似聽到了什么驚人之語。
在觀眾的世界中,金幣就等同于玩家們的積分。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玩家們迅速聚攏。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穿過F級生活區后,出現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
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而這份緊張來得也十分合乎情理。
“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
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作者感言
“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