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yè)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tmd真的好恐怖。
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現(xiàn)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huán)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秦非甚至都有點擔心這家伙。
12號:?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fā)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qū)。
“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
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他大約以為11號此舉是為了向他投誠,好以借此加入567號三人的小團體。進服務大廳是不可能了,這無異于羊入虎口,即使進去,他們也無法安然來到柜臺前辦理業(yè)務。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
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刀疤在現(xiàn)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
任務也很難完成。蕭霄:“……艸。”
秦非聞言,眉心不由得輕輕一跳。
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幾人魚貫而入,秦非跟在林業(yè)身后,最后一個邁步跨入門內(nèi)。
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隨著林業(yè)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
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shù)》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鬼嬰坐在書上,抬頭見面前的人是秦非,于是咯咯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小米牙,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秦非的肩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zhèn)タ匆姲霃埬槪霈F(xiàn)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這么有意思嗎?
“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帶著蝴蝶結(jié)的小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她放下雙手,黑葡萄般水潤的眼睛,懵懂地望向眾人。
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fā)出一陣哄堂大笑。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fā)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fā)麻了。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
他會死吧?
這幾個僵尸看起來,竟然似乎也許好像……還挺好說話的樣子?有秦非領(lǐng)頭,總算又有幾個人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還以為這npc是個重要線索,現(xiàn)在我怎么有點看不懂了啊。”有靈體小聲嘟噥道。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fā)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
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啊!!啊——”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wěn),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
作者感言
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