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休息室里,亞莉安還站在那里發(fā)懵。
岑叁鴉虛弱地坐在一旁,狀似不經(jīng)意地瞥了聞人一眼。他身上的繩子還沒有解掉,便先沖秦非90度深深鞠了一躬:“多謝!”
“連最低階的傀儡都能夠這樣控制自如。”
他這樣說著,竟轉身就要走。老虎抓心撓肝,好奇地要命:“你是怎么贏的?”
他給了彌羊一個古怪到難以描述的眼神,捂著額頭,腳步飛快地走了。“呼……呼!”前幾次每次指認完鬼之后,玩家都會被傳送到一個一看就是任務空間的地方,但這次他們似乎仍停留在原地。
秦非的目光在垃圾堆中巡視,在觸及到某樣物品時,瞳孔驟然緊縮。在鏡頭背后無數(shù)雙眼睛的注視下。
三途聽得無語, 天降正義,一巴掌糊在鬼火后腦勺上。
秦非本想故伎重施,用今早在炒肝店里用過的理由再騙一騙保安,看看能不能忽悠到一個額外的臨時志愿者崗位。
其實這個鬼故事他不是第一次聽。成功了?他無比認真地點了點頭。
鬼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手腳并用,像只壁虎一樣粘在門上,似乎對外面的鬼很感興趣。在秦非鍥而不舍的攻擊之下,她終于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可羊媽媽講義氣得很,從未打算臨陣脫逃。
人類哪怕在死到臨頭的時候都無法摒棄掉好奇心,地上躺著的傀儡玩家睜開了一只眼。可秦非選擇的這間游戲房,一旦進入,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玩家們身形一僵,隨即慌亂得如同見到貓的老鼠,一溜煙沖出垃圾站的門。三途繞著垃圾房走了一圈,沒有找到規(guī)則提示,于是上前查看門鎖。
這一分的的確確缺失了。一邊聽,一邊將每個字都記在腦海中。
隊伍停了下來。尸化原因很容易猜,尸斑是從他進食以后才開始產(chǎn)生的,帳篷內的高溫使尸斑加速爆發(fā)。
不愧是高階大佬,操作實在一流!修長蒼白的手指抓住西裝一角, 指尖將布料揉出褶皺,一雙湛藍的眼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青年。
右邊僵尸雖然肢體僵硬,行事卻分外靈敏,在灰蛾沖出冰面以前,他已眼疾手快地將尸塊投進了湖水中。
屋里家具擺設齊全,地面上一干二凈,唯有桌面上散落著幾個小球。瞬間,無數(shù)黑影如同離弦箭矢,爭相涌向冰面的殘缺處。公主大人竟然真的沒有說謊,若不是他打了個電話,彌羊這一波怕是要栽在這棟樓里。
昨晚有四個人死在二樓,彌羊他們在絞肉機房里留下了好幾把商城匕首,以及秦非自己,也把那個船工嚇得團團轉。因此他并未意識到問題所在,而是轉頭,認認真真觀察起桌上那些球來。
他手上還牽著那群玩家們,刁明受污染的程度比黎明小隊其他人都要更嚴重一點。
林業(yè)和秦非兩人躲在一個巨大的垃圾桶后面,三途鬼火在前面幫他們放哨。秦非將面具戴上,細細調整了一番,隨后將襯衫的衣領重新整理,把紐扣一直扣到了最上一顆。實在是讓人不爽。
和所有普通的垃圾回收站一樣,這一間屋子里同樣十分空曠,屋里沒有做額外的隔斷,一捆捆廢舊的紙殼打包好,沿墻邊堆放著。
“要不……?”彌羊有些蠢蠢欲動。另一個被人懷疑的則是中午懟過薛驚奇的刺頭。
一場表演需要有演員,有舞臺,也需要有觀眾。
【Y大學生周莉的手機:什么?你是說,在沒有信號的影子雪山中,它仍舊可以上網(wǎng)通話?】薛驚奇盯著居民樓的大門,神色難辨。
刁明呆滯了幾秒鐘,陡然想起昨天看到過的規(guī)則。是污染源在和他對話嗎?
而不是像這樣——
聞人黎明看向其他玩家,欲言又止。羊媽媽心內百轉千回,而秦非對此一無所知。秦非因此又收到了一大波打賞。
狹小的空間內,氣氛驟然凝重起來。好沒出息一個污染源。
其他玩家提出任何看上去帶有危險性的提議, 她都一概當做耳旁風。
“火災發(fā)生在20天之前。”
作者感言
“用得著你替我老婆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