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蒙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
對方被忽悠得渾然不覺。蝴蝶可以肯定,以小秦的陰險狡詐,他肯定已經看出瓦倫老頭是和他們一伙的。
烏蒙遲疑片刻,提出他的疑惑:“但,如果密林是玩家被喊出名字后的懲罰,你為什么沒事?”今天的這場安排,從秦非私下里和他們商量時開始,大家就都表示出了興趣。
秦非不解地眨了眨眼。
秦非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死到臨頭,烏蒙的腦子終于勉強轉了一下,雙手一反,掌心中出現兩把天賦幻化而成的長刀。
渾身的血液逆流沖入腦中,一股前所未有的窒息感籠罩全身,呂心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著驚懼。從王明明的日記本和相冊中可以得知,王家父母每天檢查孩子的課業,按時參加家長會,每周出門家庭聚餐一次,每年出遠門家庭旅行兩次,可以說,這是一個非常和睦而又溫馨的家庭。換來一片沉默。
他并不急于進入房間贏取彩球,反正他有自信,不論今天拿到多少球,那被末位淘汰的10%的名單中肯定不會有他。
王輝呆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沒能說出話來。蝴蝶雖然攔住了小秦,可卻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干,說話的聲音也一點都不大。不時有魚從水面上躍起,高高騰飛至半空,竟像是想沖到甲板上來似的。
無盡的、相似的石壁從視野中劃過,有時杰克甚至懷疑,他們真的有在改變地理位置嗎?還是一直在原地打轉?
當時在甲板上,這少年與秦非對視了一眼,那雙看向秦非的眼睛里分明寫滿了陌生。都說副本里的道具掉率低得令人發指,秦非卻覺得,好像概率還挺高?
但假如雇傭兵主動選擇放棄任務,卻需要支付高額的違約賠償金。
尤其是在蝴蝶的加速行動之下,整個副本的進程都被提前推進了,已經有不少玩家都開始暗戳戳尋找起紅房子的線索。不知屋里的怪物什么時候會出去。一切皆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丁立,段南,還有其他很多玩家。前后不過十分鐘時間,除了已經死去的刁明,秦非成功將副本中剩下的全部玩家都轉化成了雪山的信徒。他面朝下跌落在一大攤鮮血中,喉間發出宛如脫水的魚般咕咕的聲響。等到宋天回過神來,慌忙翻身向后看去。
江同已經有些絕望了。
生者陣營的玩家只會想著,盡快解決掉隱藏的危險。
……玩家們湊上前去。過不其然,五分鐘后,又有兩只雪怪學會了吐絲。
“艸!”獾忽然輕聲咒罵了一句,聲音一緊。
段南的狀態越來越差了,丁立不得不伸手攙著他往前,否則他就像是失了方向一般,不時便沖向別處。呂心眼底稍稍恢復了些許清明。
可時間久了,或許是愛屋及烏,粉絲們看著那張毛茸茸的貓咪臉,竟也品出了幾分味道來。
這公廁看上去建了有些年頭了,維護得也很一般,墻面泛黃, 散發出一股股難聞的味道。
隊里其他人雖然口中嚷嚷著要讓刁明一個人去死, 但實際上,大家都對隊里情況門清。光幕正中的青年有著一張極其完美的臉,越過光潔飽滿的額頭,秀挺的鼻梁連接著弧度優美的唇瓣。草叢里伸出一只手,不知是林業還是鬼火,十分迅速地將碎片撿了回去。
又一步。“哥們兒你還記不記得,你兩分鐘前還覺得里面這兄弟聽不見你說話呢,現在你怎么能聽見外面人的聲音了啊哈哈哈哈!!”
“就是呂心沒錯啊。”他擔心,假如他們想不到應對方法,密林恐怕會直接將營地包圍。報名參賽的玩家被系統分別投放至不同版本的副本內。
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門口豎了塊告示牌:
彌羊的臉黑了又綠。
脖頸上傳來細微而尖銳的刺痛,秦非抬手,在脖子和鎖骨的連接處摸到一道奇怪的凸起。
因此彌羊一路都在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注意,腳下就會沖出一只雪怪。桌邊一左一右各坐著一人。
新鮮的、送到嘴邊的血肉,要比硬邦邦的木頭輪船誘人得多,哪怕對于魚類來說,也是一樣的。結果10秒鐘倒計時結束,他和鬼火的身體忽然迅速縮小、又縮小,直到縮成了兩個跟椅子腿差不多高的小人。一人一鬼通力協作,勉強能夠在雪怪的圍攻中殺出一片生存空間,時不時還能幫丁立他們補一下悶棍。
雪地上的尸體實在和秦非太像,彌羊光是用看的都覺得腦袋疼。宋天白天的時候進過其他居民樓,狼人社區作為一個老小區,樓道環境并不算十分整潔,過道里堆放著各種雜物,鞋架、柜子、電瓶車、塑料瓶和紙板箱……而秦非也徹底看清了它的模樣。
只是,這次和以往不同。他似乎和其中幾人認識,聽見老虎的聲音,人群中有人主動疏通開一條路,讓老虎能夠領著秦非他們進來。所以巡邏速度很快。
作者感言
哨聲響起,鬼嬰被一股無名之力從領域中揪了出來,秦非給了鬼嬰一個眼神,示意它沖鋒陷陣的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