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可以肯定，以小秦的陰險狡詐，他肯定已經看出瓦倫老頭是和他們一伙的。等到回到中心城，他要把祂從戒指里拽出來問一問。

“下山，請走此路。”地板上的血漬越來越多，一灘一灘，匯聚在一起。“沒有。”岑叁鴉淡淡道。

但幸好。

黎明小隊那邊用繩子將八個人連接在了一起，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失手從坡上滾落，但這方法也只有他們那種固定小隊才會愿意使用。

——再等等。他站在神廟的門前，那扇門上印著一對巨大的灰色翅膀，像是某種蝶或蛾子的翅膀，翅膀左側有一只向上看的眼球，右邊是一只向下看的。“快去調度中心。”

故事里沒有任何復雜的背景，兩人的變態也沒什么令人感慨的誘因。廣播的內容也沒問題。

從她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憤怒來看，十有八九是去逮蝴蝶了。而現在。

右邊身體。“這個洞——”

林業和鬼火還傻兮兮地張著嘴巴，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右邊僵尸歪了歪腦袋，青色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隱約像是思考的表情，兩只干枯褶皺的眼球在眼眶中轉了轉。

“唔。”他將幾人會合的地點定在這里，是想去附近的居民那兒問問情況。他抬眼打量著四周。

“這是……從下面漂上來的？”彌羊皺著眉頭，不愿相信看見的事實。這樣一份規則，看似并不長，內涵的信息量卻很足。

鬼火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跟不上林業的思路了，這就是高中生的腦速嗎？但高階玩家下副本，不少都喜歡報假名，故而丁立也沒太當一回事，只當秦非愛好奇特。

“你看。”秦非將雪舉到與視線平齊的高度，遞到彌羊眼前。

三途道：“蝴蝶既然在做地毯式搜索，就說明他們沒有確切的目標，薛驚奇的人和其他零散玩家都還在做任務刷積分。”烏蒙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也顧不上對僵尸的害怕，抄起兩把刀，和右邊僵尸愉快地打起了配合。“也太無聊了。”有觀眾抱怨著。

秦非的成功無疑是一次良好的鼓勵。說著他拉上秦非就要走。仿佛昨夜的夢魘復刻。

彌羊面沉如水。直到軸承輕響，門扇緊閉，青年的背影消失在門的另一側。此刻秦非正捏著一只蘋果，慢悠悠地啃。

沒有時間處理尸體，兩名玩家只能將尸體就地用積雪掩埋。

他面前的雪怪已經排成了長龍，囂張的雪怪們忽然變得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聽話。

十九人在一處空地前站定，黎明小隊的兩人向前方又走了一段，負責勘探地形。那雙曾經寫滿懵懂與無錯的圓眼睛里，此刻也有了獨屬于老玩家的敏銳。丁立猛地吞咽了一下，所有玩家一起停住腳步，連眼睛都不敢眨。

說不定連帶著旁邊的人也會一起掉下去。薛驚奇那邊也有保安隊玩家，兩組人馬的路線是重合的，這樣找不會耽誤事。

彌羊委屈死了！

雖然不多，但已經足夠鹿人點頭應下秦非的邀約。秦非隨著人流來到休閑區門口，看見兩名工作人員正架著一個不斷掙扎的玩家，將他死死壓在地上。王明明的媽媽：“既然是明明的朋友，那就和明明一起來客廳里坐吧！”

頓時，數十道目光直勾勾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仿佛看到了某種非法組織發展下線的套路……”但時間不等人。

水池上方的墻面上，貼著一塊巨大而遍布污漬的骯臟鏡子，角落被貼滿了各式各樣殘舊的小廣告。

“你們走了以后，我們就直接上了二樓，各自上床休息。過了一會兒，呂心她突然說想上廁所，問我們能不能陪著去。”

這一分的的確確缺失了。

分明是雪怪們腹中復眼翅蛾的繭！秦非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這精彩的一幕，令警戒線后方的NPC們集體歡呼起來。

按照彌羊個人的推測，薛驚奇，應該是一個和蝴蝶一樣的控制流玩家。一切都還是剛才的模樣，他明明在海底呆了很久，外界卻仿佛只過了一秒鐘。畢竟，秦非可是給亞莉安帶來了不少回扣金幣。

鬼嬰在船艙間靈活地游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