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游守陰村07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
6號的臉皮輕輕抽搐著,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僵硬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他長得很好看。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
隨即,一道系統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
“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房間的貓眼是單向的,這一點秦非下午時就已經確認過。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
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
三途想起鬼火剛才說的話;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這個人又在說什么貓貓屁話?
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
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
這樣明顯的線索出現在眼前,假如就此放過,未免太過可惜。
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
搖——晃——搖——晃——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
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怎么回事,你們有沒有聽到那個聲音?”“哈哈哈哈哈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漂亮女鬼向左,主播就向右,漂亮女鬼向右,主播就向左。”
“秦哥!”
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們操控的傀儡。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
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臥槽,真的啊。”五分鐘。
“說起來,另外那兩個隊友居然會愿意貢獻出那么寶貴的道具,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彩虹屁就像被攔腰截斷一樣驟然消失。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可現在,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
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秦非倒抽一口涼氣。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
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可,若是秦非自己不在,那他們就一共只有三個人。
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作者感言
“登山到營地位置,一共花去不到半天時間。我們現在出發下山,理論上可以趕在天黑前回到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