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秦大佬到底是一個什么品種的怪物??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
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那可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公會的會長,是曾經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們這種小主播做夢都不敢想的高玩啊。“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
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他迷迷糊糊地想著,右手不受控制地按下了按鈕。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
又近了!干枯如柴的手指來到眼眶邊,下一秒,手指的主人猛然用力,竟然就那樣一點點、生生將指尖嵌了進去。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
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否則,萬一自己做任務時有對方的人來使絆子、放冷箭,那該怎么辦才好?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臥槽,真的啊。”徐宅。
“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抓鬼環節剩余時間:15分鐘。】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
壯漢臉色青白,大口喘著粗氣,儼然恐懼到了極致。
老人的視線在玩家們當中流轉半圈:“哦。”“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出由衷感嘆。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
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
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秦非略感遺憾。一旦那兩人喪命于尸鬼之口,那他和蕭霄同樣,也一個都別想逃掉!
系統:“……”“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嘖。
【追逐倒計時:2分35秒!】“救命主播臉頰潮紅的樣子真的好好看,嘿嘿嘿,嘿嘿嘿。”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
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
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
他略顯遲疑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了?”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
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他的眼前浮現出那個村民說話時臉上怪異的笑,和口中那兩排被煙熏得焦黑變形的牙齒。
“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作者感言
他叮囑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