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黃牛獨自一人蹲守在大廳外,灰撲撲的臉上滿是愁容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
蕭霄望著門洞里,面露難色。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
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因為第三條規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現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尸體呢?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叫聲從慘烈到平息,一共只過了不足五分鐘。
屁字還沒出口。
“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秦非思忖片刻,沒有繼續走向祠堂外,反而轉身,朝村長辦公室的方向行了過去。隨著秦非一聲叱喝,兩人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
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只有秦非依舊平靜,甚至還能心平氣和地同導游說上一句:“伙食不錯。”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
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
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
嗒、嗒。
昏沉的光線中,前方的人緩緩轉過身來: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
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他過了幾個副本,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什么要去戶籍管理中心辦的事呢。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與鮮血已盡數消失不見。
一切發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自內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兩相對比之下,他踢到東西時發出的響聲便顯得格外有存在感,甚至令人完全難以忽視。“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爬”這個字,就很靈性。“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
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
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也……”
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其他玩家可都在上面呢!
“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并沒有小孩。秦非:“……”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秦非的后背驀地發冷。
作者感言
他叮囑道:“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