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恍惚,充滿驚懼。“這可真是……”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林業卻沒有回答。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
“家中若是有一年內新死之人,就要在屋檐下掛上紅色的紙錢串。”npc老人又一次開口。
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秦非點點頭。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
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鬧鬼?”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彈幕為什么會這么說?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假以時日,他勢必能夠成為與蝴蝶比肩、甚至將他遠遠甩在身后的,令人仰望的存在。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剛才平頭男說出紅方陣營任務的時候,秦非一直在不遠處注意觀察著那群玩家們的神色。
“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
沒有一個靈體看懂了他在做什么。秦非正在思考著徐陽舒的話。
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系統終于回過神來:“玩家秦非違規帶離0039號副本重要NPC:【死去多年的鬼嬰】。”也不可能在以后的危機中存活。
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蕭霄:“……哦。”她小小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轉。
“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在該干嘛呢?”“不會的。”鬼女興致缺缺,“除了‘祂’以外,這里還有另一股力量存在。”
“我們該怎么跑???”
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
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3號想要咳嗽,但他咳不出來,渾身難以抑制地不斷顫抖。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三,二,一。
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
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
“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他說話時的每一句尾音,眨眼時睫毛掀起的每一個弧度,呼吸時為空氣帶來的每一次震顫。
作者感言
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