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
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不知過了多久。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
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然而秦非卻盯著她的臉,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
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
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
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鬼女微微抬頭。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黑水晶也是水晶嘛!系統不會干涉這種行為嗎?長時間滯留低級世界,聽上去很容易破壞玩家與玩家之間的平衡。
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4號就這樣被處置。
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
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場救回來的小孩子。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
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那扇木質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
他一愣,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緩緩自心頭升起。“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
但這不重要。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這樣的人,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
“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但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談永絕對是下場最慘烈的那一個。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
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在這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目前形勢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謹慎。但他不敢。
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
一上車就昏過去了,連車上長什么樣都沒看清楚。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
久而久之,兩個公會的玩家互相之間心生怨懟, 在各個副本里都起過摩擦。“……”
雖然即使秦非直接過去也不一定會被認出,但為了保險,三途還是主動攬下了幫秦非辦理房屋登記的工作。凌娜寫道,剛落筆又自己將其劃掉了。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雜。
作者感言
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