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走不出去的走廊。不知來處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號女人的天靈蓋上。“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
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tǒng)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
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zhuǎn)過來。
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xiàn)好感度條。蕭霄咬著下唇。
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沒辦法,就是這么現(xiàn)實。
但根據(jù)12號剛才的播報內(nèi)容來看,他和12號說的起碼有一部分是不重復的。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nèi),空氣渾濁而冰冷。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她死了。“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
一切都給了秦非錯覺,讓他以為這一家三口關系和睦。
三途說了這么多,其實主要都是為了向鬼火和蕭霄解釋,至于秦非,她并不認為他會不懂得這樣淺顯的道理。B.捉迷藏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lián)系起來。
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糟糕的是,無論女鬼怎樣精心設計,眼前的青年永遠都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徐陽舒這個不孝子孫,顯然沒能入得鬼女的眼,鬼女甚不肯承認他是合格的徐家后人,反而將獲得傳承的資格交到了秦非——這個和徐家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人手中。
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
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緊接著就要開始背:“第六是,若休息區(qū)的電燈閃爍……呃。”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震顫,好像羽翼輕盈的蝴蝶振翅翻飛。
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xiàn)的,隱秘的針對感。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所以。
出來?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shù)滿足。
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fā)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zhuǎn)了過來。
“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fā)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
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
屋中寂靜一片。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盡頭。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zhuǎn)著。
作者感言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