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來我們社區暫住的外省旅行團吧?”秦非雙手交叉擺在胸前。
……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發瘋了:果然不出秦非所料。0號的話一點也沒有打動秦非,他跑得更快了。
“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這樣,他可以先拿到4分人頭分,用來彌補他被9號和12號扣掉的懺悔分。
本來他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后, 被傳送到的地點是游廊的邊緣。
“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
“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這一次卻十分奇怪。
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
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那些剛才在外頭的玩家就連身上也粘滿了紅色油彩,看上去駭人極了,此時他們正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義莊門口,一副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模樣。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眾人面面相覷。
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
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
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秦大佬!秦大佬?”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
眾人面面相覷。
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
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
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這些東西,他們在帶新人進公會時分明都講解過,一看鬼火就沒有好好聽。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我艸!我艸!我CNM的副本!”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
玩家與玩家之間看起來絲毫沒有關聯,NPC總是出現得隨意、而消失得更隨意,表里世界翻轉時光怪陸離得如同一場夢。“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
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
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
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這有什么不可能的?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
十死無生。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作者感言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