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了祠堂的地形,秦非逃跑起來要比第一次順暢許多,但雙方體型差實在太過龐大,人怎么可能跑得贏飛機坦克呢?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這簡直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感覺,雖然身處荒山野村,可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的舞臺緩緩從腳下升起,無數聚光燈匯聚在舞臺中央,將秦非所處的一小方土地映照得光芒萬丈。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秦非一怔。
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前兩場每次選用的都是全新的、從未有人看過的副本世界。可是這個辦法已經被秦非否認了。
神父有點無語。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
接下來,他將自己早晨在商業街早餐鋪的所見所聞全部分享了出來。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
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秦非愈加篤定。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出里人格的模樣。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是真的冒出“一個頭”。
……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
多么順利的進展!
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在這期間,女鬼一直粘在他的身旁,一會兒左摸摸一會兒右摸摸。既然秦非如今還好端端地站在里世界的地上,就說明在追逐戰中,那個追著他們去的血修女沒能把他們怎么樣。
總之,污染源,就是這個世界開始異化的最初起點。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但床上又的的確確躺著一個人形的東西,戴著帽子,寬大的衣擺順著床沿垂下。
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
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6號呆呆地站在12號房門口,瞠目結舌地望著這一切。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
鬼火從休息區一路沖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絆了個跟頭。“出口出現了!!!”
又近了!……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醫生點了點頭。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
頭暈。心之迷宮的規則不算太復雜,條例與條例之間呈明顯的關聯狀態,觀眾們很容易便能看出,第6條規則,對應的大概率是第2條。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
沒人能夠給出回答。王明明的媽媽:“對啊。”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天籟之聲!
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從名字來判斷,大概應該是……一間刑房?
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作者感言
直播間里的觀眾直到此時依舊不明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