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幼兒園里雖然有很多兒童游樂設施,但為了配合孩子的身形,所有設施都很小,也沒什么可容人藏身的地方。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
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那個老頭?”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很快,他來到了空闊的過渡區域。
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
告解廳。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
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若不是秦非明確抗議,蕭霄甚至還想讓秦非把他家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再將房門從里面上鎖,把整間屋子打造成一間密閉的暗室。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蕭霄:“……”
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
……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外面那些眼睛,不止他們,院子里的老玩家們也看見了。秦非是個誠實的孩子,誠實的孩子從不撒謊:“我看到一個老大爺。”
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這真的不是系統出故障了嗎?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
之前孫守義擔心他倆單獨留在義莊里會出事,走之前用繩子將他們五花大綁后塞進了棺材,可不知為何,他們自己爬出了棺材,眼下又躺在了地上。
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他們似是并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正滿臉迷茫的相互對視。
安安老師:“……”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
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
村長:“?”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但是。”
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導游:“……?”
作者感言
鬼火點頭:“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