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
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不見得。
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
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蕭霄煩躁地抓了抓腦袋。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
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秦非非似乎永遠都處變不驚。“……呼。”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出破風箱一般嗬嗬的雜音。
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
華奇偉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這威脅看起來比扣分還要糟糕的樣子。
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然后借此作出評判:“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孫守義沉吟不語。拿早餐鋪做例子,若是任平能夠確定他在煎餅果子里看到的手指頭就是老板自己的,而老板手上卻又十指完好。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
從歷史直播記錄來看,徐家老宅不僅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還潛藏著眾多危險,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喪命。
他救了他一命!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
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
另外,鬼火還把三途犯的罪也給抖出來了。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
蕭霄:“!!!”也有不同意見的。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秦非挑眉。
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按照大家剛才推斷出來的正確規則謎面,再過不到半個鐘頭時間,她的任務期限就要到了。
微妙的氣氛在空氣中升騰,兩天一夜的共患難所連結而成的關系網在這一刻變得脆弱不堪。
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作者感言
幾十米距離被拉長成了無限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