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秦非寫下這樣一行字。
再凝實。在這里,無論是感官、思維還是身體,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欺騙他自己。
眼球們想向右,秦非便向左。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
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
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義莊內,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
到蕭霄被空無一物的過道差點嚇趴,
“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
他深呼吸續了一波力,抬腳用力一踹!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
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好在還有薛驚奇和崔冉,兩人一左一右地拍了拍宋天的肩,向他投來寬慰的目光。他是真的。
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可現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
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
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實木棺蓋發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
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他看向三途。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但她卻放棄了。“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你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
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而1號同樣也停下了動作。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可壓力當前,誰又能睡得著呢?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
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他們呀?我不怎么熟。”刀疤正偏著頭與程松低聲說著什么,一邊說一邊抬眼打量著秦非,臉上閃過玩味的冷笑。
他可是一個魔鬼。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
老太太僵尸風情萬種地給秦非拋了一個媚眼,雖然頭頂“不可攻略”的字樣,卻毫不掩飾地表達著對秦非的偏愛:“我總是要給這個小哥幾分面子的。”
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著了道。看崔冉的樣子,她應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內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
作者感言
能被污染源惦記的東西, 大概也就只有靈魂碎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