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薛驚奇瞇了瞇眼。“我們來玩捉迷藏吧,我數到三十,你們都要躲好哦!”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蕭霄呼吸急促,腳下都變成了小碎步。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
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
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再然后,我發現幼兒園好像恢復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還愣著干嘛,快跑啊!!”
“你看到了。11號,你確實看到了。”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
秦非并不是心血來潮。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
這兩條規則。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
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4——】
【旅社導游:好感度75%(你是導游的知心好友,只要可以,導游愿意在任何方面為你提供幫助)】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當場破功。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
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隱藏任務,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
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秦非充耳不聞。
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
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那個拜托宋天撿球的小男孩,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幾米處。
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反正他上下嘴唇一碰,什么都能說出一套大道理。
林業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凌娜真心實意地認為,比起那群躲在義莊里混吃等死的廢物男人,她理所應當更有資格活下去。
但它旁邊的其他觀眾顯然不太同意。蕭霄應了聲是:“哦哦,好。”
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豎起了大拇指。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
作者感言
鬼火望著蕭霄越沖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