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但,系統是死的觀眾是活的。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
他都有點懷疑,12號是不是真的剛十月懷胎生完孩子了。
變得更容易說服。
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里世界是一切異空間的統稱,副本中經常出現的幻境、夢世界、鏡子世界等都包含在這里,里世界相對于表世界要危險許多,會有主動攻擊玩家的boss。”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
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步驟進行到這里卻出了點岔子。
npc的神色舒緩了些,點了點頭。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凌娜迅速遠離了刀疤,虛倚在墻邊大口大口喘著氣。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
他們只會期待秦非趕快被0號解決,拯救其他人于水火。
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歡迎來到規則世界!】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
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求求你閉嘴別再說了。
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在副本中絕大多數時候,1+1的威力都遠遠大于二。比起讓秦非當NPC,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
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
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
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林業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
……
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
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篤——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
“丁零——”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
大約是人變傻了之后心也變得比較大,一旁,蕭霄半點也沒有覺得緊張。蕭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說,大佬你什么時候進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唄?我弄到了一個綁定資格……”……
作者感言
“靠這到底什么情況,彌羊大佬看起來對于這個D級新人好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