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
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
“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木柜內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
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
“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可當房門打開后,外面卻什么也沒有。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
他呵斥道。行吧,處理鬼際關系和處理人際關系……應該沒什么不一樣吧?
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
位于另一個空間的直播大廳中,一群半透明靈體正圍著F級體驗世界的0039號光幕大呼小叫。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三途沉吟片刻,解釋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會被系統公開分享個人實時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圖。”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
雖然積分不高,可對于那些在游戲中表現不佳的低階玩家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優良的選擇。他盯著前方不遠處。搖——晃——搖——晃——
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出些許愕然。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生臉上的面罩。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
那幾間相連的房子,從一開始就上著鎖。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
算了。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
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當時他還為它擔憂了一把,擔心若是鬼嬰被一不小心滯留在了蘭姆腦內的里世界、之后和整個副本一起被銷毀了,那該如何是好。
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我知道!我知道!”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
可前三名的字體和底下的人不一樣,是閃光的土豪金,異常耀眼,引人注目。
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囚徒們會在整個圣嬰院游走,直到次日6點。
但,十分荒唐的。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篤——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
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可以攻略誒。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
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在身后小門被撞破之前,他已動作極其迅捷利落地一把將24號扛在了肩上。他只有找人。
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的日子,不用夜夜擔驚受怕。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
作者感言
秦非最喜歡和聰明人說話:“有沒有人想考慮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