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jīng)歷了兩天兩夜腦力與體力,雙重高強度的運轉(zhuǎn)過后,他在閉上眼的瞬間便昏睡了過去。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jié)束前找到了任務(wù)物品。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主播一定就要死了!
當然沒死。三途掩下眸底的深思,對秦非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
……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fā)亮。
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在實體作戰(zhàn)方面,秦非的專業(yè)素養(yǎng)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右邊僵尸呆愣愣地杵在門邊, 他不明白這群人為什么突然都這樣了。
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良久。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秦非訝異地挑眉,莫非導(dǎo)游這是打算徹底不管他們了嗎?假如程松是這樣的人,那他們接下去幾天恐怕就不好過了。“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
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
“ 哦,這個嗎。”秦非將那串銅鈴戴在手腕上,輕描淡寫地道,“這是剛才廂房里面,那個老婆婆僵尸身上的呀。”
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義莊中又發(fā)生了什么?青年瞇起眼睛,復(fù)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秦非:“……”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污染源并不屬于副本內(nèi)部訊息,即使離開過渡空間依舊可以討論,鬼火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們?nèi)ネ饷嬲覀€舒服的地方說!”
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yōu)點全部抵消。
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他回憶著曾經(jīng)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但那也和現(xiàn)在不一樣。
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qū)有關(guān)系,在D區(qū)會不會也有關(guān)系啊?”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guī)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
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秦非眉心微蹙。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jīng)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chuàng)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神父最喜歡蘭姆,無論用什么理由將他送去,神父都必定欣然接納。“所以我們現(xiàn)在,當然也是要懺悔。”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掠過餐廳的墻角,那里擺著幾只碩大的黑色塑料袋。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jīng)被他觸犯了。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qū)別。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cè),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威脅?呵呵。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假如選錯的話,那個沙堆里,接下去埋的可就是你的頭了”
【黑修女黛拉:好感度:5(修女懷疑你是個騙子,但修女沒有證據(jù))】“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那家人聽說自己被騙,立即翻了臉,揪著徐陽舒不放。
作者感言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