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這里,萬一出現失誤。
彌羊實在沒法放心將自己的生死依托于一個才見過沒幾面的陌生人手上。兩人頭頂懸著一個系統倒計時器,那倒計時器史無前例的大,漂在空中,像是一座懸浮的大山,仿佛掉下來就能直接把兩人就地砸死似的。
如果他成功了,為什么還一副陰暗委屈長蘑菇的樣子。他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勉強摳出一些被壓得十分緊實的雪。玩家們腳踩在污血中,卻已顧不上惡心。
可時間太緊迫,他沒來得及深想,身體便已經被緊張推動著迅速行動了起來經過那里,再走不遠,就能看到活動中心的大門了。假如秦非捅不開的門,這印泥鑰匙拓出來的同樣也開不了,必須使用原鑰匙才能打開。
秦非將腳從深陷的雪中拔出,順勢回頭望了一眼,面色當即便黑了兩分。雪山南側崖壁邊, 陡峭的雪坡上。
“可是,規則游戲的系統藏起了其中四塊碎片。”污染源的聲音冷了幾分。茉莉眼含感激。
“你是玩家吧?”應或的表情驟然一僵。他其實并不怕那怪物。
“他們明明已經去過一次密林了,怎么還是會中招啊?”……
秦非撬開了一個油漆罐頭,掏出那把他在商場貨架前精心挑選出的最大號油漆刷,彎下腰,認認真真開始刷門。地板上的血漬越來越多,一灘一灘,匯聚在一起。
“這是為什么呢?”
他提到蛾子,僅僅只是為了排除一些可能。
“其實剛才我們也想過這種可能,但——”
簡單來說,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相知相愛、又共同孕育了愛情結晶的故事。可當他抬頭望去時,卻什么也沒看見。
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秦非抬手摸了摸眼眶。
在這里站了不過幾分鐘,他已經快要凍僵了,指關節傳來鈍痛,手指幾乎難以彎曲。若說船上的200名動物中,豬人對誰的印象最好,那也只能是秦非了。
紅黑交錯,層層疊疊,像是在墻壁上用鮮血涂就出了一幅幅潑墨山水畫。“噓——”獾將食指豎在嘴邊警示。真要說起來,秦非能拿到懷中這15顆彩球,也有老虎的一分功勞。
有玩家弱弱地開口:“可是,我隊友還沒出來……”地圖上的五個標記地點,分別是:深淵峽谷、冰譚、一個小房子一樣的圖標、一個樹木樣的圖標、以及一個翅膀上帶有眼睛圖案的飛蛾圖標。“艸艸艸艸艸!”
那喊聲嘶聲力竭,幾聲喊完,卻突然像是被什么人從虛空中掐住脖子似的,驀地扼住了聲響。可現在。
“一般來說,副本中沒有經過特殊加持的白板鎖,用這把鑰匙都能打開。”鬼喜怒無常。女鬼一直背對著他們,不愿回過頭來。
她就是很認真地覺得,既然自己一轉身,鬼就會朝她逼近,那不轉身不就行了嗎?一樓的玩家開始驚慌:“快點關門!”
沒有時間處理尸體,兩名玩家只能將尸體就地用積雪掩埋。聞人黎明上前一步,神色間寫滿疲憊:“我們剛才在帳篷邊發現了這個。”身后眾人目瞪口呆,只有林業面露了然。
事實上,這戒指也只有秦非才能夠帶得住。蝴蝶并不缺這一個兩個普通傀儡。秦非神情淡淡,上前幾步將刀交還給烏蒙:“多謝你的刀。”
“18歲以后才是大人。”
那郵輪工作人員為什么不把這些說清楚,而是簡單直白地一刀切,寫下了嚴令動物進入閾空間的規則?
這戶人家,還有一個兒子?聞人黎明腳步踉蹌地穿行在密布的樹叢間。秦非滴入水中的血將附近的蛾群引得發了瘋, 有一瞬間,玩家們腳下的冰層幾乎變成了灰黑色。
大概是隨著怪物的死亡也跟著失去了生命。透過活動中心的玻璃門可以看到里面已經匯聚了不少玩家。
段南仔細看了看自己摸到的東西,心有余悸的地撫著胸口:“沒事。”
保安眼睛一亮。
丁立見來人是他,愣了一下,道:“怎么了?”鬼火右耳聽著電話,左耳聽著來自頭頂的怪物腳步聲,冷汗順著臉頰滴滴滑落。秦非轉身,正欲離開。
側耳細聽,似乎還有薛驚奇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感言
“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