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這不會對我造成傷害。”
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他用盡全力奔跑著。
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青年笑起來,眼底散發著狐貍一樣狡黠的光,瞳孔的顏色比平時更暗了些,像流淌的蜜糖。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
馬上就要走不動了。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身體一點點下滑,最后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
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
“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
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從蕭霄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毫不遮掩的恐懼。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的下午茶了。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
面無表情,神態猙獰,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舔狗,還真是不好做。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那是一張極為可怖的面孔,被可愛衣飾包裹的小臉上,竟然沒有半片皮膚,猩紅的肌肉上覆蓋著黃白交織的筋膜與油脂。但實際上,從直播開始至今,不知多少年間,從沒有任何一個玩家成功消滅過污染源。
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還好咱們跑得快!”蕭霄回頭瞥了一眼,心有余悸地回過頭來。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如果被其他玩家發現……他們會被打死吧!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他輕輕微笑著,說出了一句令它們愕然而又不解的話。
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黛拉修女隊大家非打即罵,稍有不如她意義的地方,她就直接把人拎去小黑屋電棍伺候。
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義莊內一片死寂。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刀疤跟上來了。瘋狂進食的王順就像是一顆逐漸脹大的氣球,身上的肥肉一層一層向外鼓起,整個人越來越膨大,最后幾乎連椅子都塞不下他了。
作者感言
彈幕瞬間劃過一大夸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