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zhì)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dá)成了一致: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dān)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
此時玩家們才發(fā)現(xiàn),這張所謂的“木板床”原來只不過是一塊搭在幾塊磚頭上的門板而已。“出口出現(xiàn)了!!!”
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shù),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zhèn)壓什么東西。
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yōu)越感地笑了起來:……難道他們不分性別?
真糟糕。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任務(wù)提示:糟糕!安安老師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來和老師打個賭吧,看看好運氣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丟在了哪個沙堆里?】
絕大多數(shù)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guān)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準(zhǔn)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
“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
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在副本中訓(xùn)練出來的謹(jǐn)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可,這是為什么呢?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jīng)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wù)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排行榜就掛在服務(wù)大廳正中間,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對比,總能看出一二來的。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
——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jìn)去。本該在幾十秒內(nèi)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
無人應(yīng)答。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zhuǎn)頭看向秦非:她開始說一些秦非聽不懂的話。
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
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yù)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刀疤望著秦非細(xì)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
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鏡中無人應(yīng)答。“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
三途眼看著黑袍NPC走遠(yuǎn),她身上的繩索終于被長鞭弄了下來,皮肉被撕扯開的劇痛令她不斷倒抽涼氣。“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
這該怎么辦呢?
怪不得。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
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
他還要等鬼嬰出來。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那邊鬼火還在破防,一邊跑一邊瘋狂嚎叫。聽人說徐陽舒四處宣稱自己是“湘西正統(tǒng)趕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話來,半個月后叫他當(dāng)著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地震?
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wù)的樣子。但這一點在王明明的隨身物品中完全沒有體現(xiàn)出來。從進(jìn)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shù)搅饲胺綄O守義的膝窩。
作者感言
這個問題,彌羊比秦非還要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