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
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圣嬰們?nèi)齼蓛傻?在活動區(qū)中打著轉(zhuǎn),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xù)多久。
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jié)來。
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
“你剛才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到,這孩子在教堂中過得并不好。”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蘭姆的身形瞬間僵住。和導(dǎo)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
而現(xiàn)在不過才下午兩三點鐘。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xù)進入院內(nèi)。“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她在衣擺上蹭了蹭被洗碗水弄濕的雙手,抄起墻角放著的掃帚,狠狠揮向面前男孩的后背!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事實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yīng)該呀?”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蕭霄全程緊張得直冒汗,卻一句話也不敢說,死死盯著身旁正在和鬼女打著眉眼官司的秦非。
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xù)下去。秦非的臉上帶著輕柔而乖巧的笑意,配上他身上那身校服,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性格溫順的男高中生。
繼沒想到長得好看也能惹NPC不快之后,第二個沒想到這么快就出現(xiàn)了!他是突然聾了嗎?
順帶還將白天出去過的所有玩家都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神父一愣。
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guān)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yè)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道士將幾張符塞進秦非和林業(yè)手里,自己飛身沖向了左側(cè)的僵尸:“貼在僵尸的額頭上!”
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若是0號囚徒對2號出了手……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qū)內(nèi)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
“我剛才發(fā)現(xiàn),有好幾個人都在外面走動。”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nèi),無數(shù)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0號鐘愛血腥、死亡、尸體與屠殺。
“在等著積分到賬呢。”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這充斥著驚險、刺激、死亡與絕望氣息的畫面,即使脫離F級世界,放在E級甚至D級世界中,也都是難得一見的精彩!絕不能拖大家的后腿!
這技能的實施條件并不難達到,只要他在副本中的存活時長高于24小時,技能就自動生效。
華奇?zhèn)ヒ汇叮骸笆裁匆馑迹俊薄?2號,別發(fā)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按理說他既已向刀疤遞出加入社團的橄欖枝,那兩人便該是一伙的,可程松這兩日卻一直對刀疤若即若離,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
可是,這畢竟是在副本世界。蕭霄想起秦非對他們的叮囑,不由得焦急起來。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zhǔn)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先不說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宮內(nèi)的空氣質(zhì)量就足夠讓人在生理意義上頭腦發(fā)昏。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yōu)雅的脖頸。
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難道就沒有什么雙贏的方法嗎?
“可是林守英不一樣。”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在表里世界翻轉(zhuǎn)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nèi)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你真的已經(jīng)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
作者感言
一滴血也沒有滴落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