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別無選擇。結(jié)束了。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wǎng),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蕭霄瞠目結(jié)舌。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xiàn)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fā)生了微小的變動。
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性別:男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還叫他老先生???
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
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有觀眾偷偷說。說不定他會變成一個紅著眼的殺戮機器,但絕不可能變成一個害羞內(nèi)向的小男孩。
廣播仍在繼續(xù)。還是不對。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yè)和凌娜身旁挪了挪。林業(yè)嘴角抽搐。他嘗試著跳了跳。
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chǔ)上。可刀疤如今已是全車人的眾矢之的,不能再如幾分鐘前那樣行事毫無顧忌,聞言只強忍著怒火道:“你又怎么能確定,去找司機就不會誘發(fā)什么糟糕的后果?”
秦非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張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床上鋪著散亂的床單與薄毯。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
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如此狂熱地疼愛著孩子的父母。
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的大白蓮。
昨晚事發(fā)時休息區(qū)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xiàn)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早知道這樣的話,他高低也該干一兩件壞事才對的。
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秦非瞥了一眼,是那群以刀疤為首的混混。
那人與他一樣衣衫襤褸、混身狼狽,可眼神卻是有別于他的堅毅冷靜,漂亮的側(cè)臉線條干凈得如同一幅藝術(shù)館中典藏的油畫。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秦非此刻狀態(tài)卻與他們截然不同。月亮沉沉地綴在天際線上,像是很快就要墜落下來似的。
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不過他們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
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
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就比如剛才的蝴蝶。
孫守義沉聲道:“這應(yīng)該是個線索。”在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
見有人動了,導游的尖嘯聲戛然而止。
這個名叫蘭姆的24號圣嬰,一定不簡單。
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0號捂著自己正在淌血的耳朵,目光中難得地顯現(xiàn)出些許愕然。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有什么可說不清的!
作者感言
一滴血也沒有滴落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