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歪歪扭扭地用蠟筆寫了三個字。
遙遠的另一個位面,直播大廳的光幕前,靈體觀眾們正在為秦非歡呼雀躍。
“盡人事聽天命吧。”谷梁輕嘆道, “而且,可能是我對他有一些盲目信賴,但我總覺得,既然這地方是他帶我們找到的。那就不會出錯。”反而有一部分實力不濟的玩家,會因為過度緊張而接連不斷地沖副本。
青年站在房屋一角,被數不清的石膏人像團團圍住,苦惱地輕輕旋轉著手中的黑晶戒指。
重要線索。
“那是當然。”秦非頷首,“能為船上各位尊貴的大人帶來更加精彩的動物表演,這么好的機會,我怎么能夠不珍惜呢?”“按個手印,就算入隊成功。”他陰惻惻地道。地上全是血,幾乎連踏腳的地方都沒有,鬼火不得不以一種十分扭曲的姿勢支撐著地板。
四目相對,秦非的眼神落在彌羊身上。黑洞洞的門宛如深淵巨口, 卻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吸引力,呂心又開始恍惚起來。兩條腿就像脫離大腦管控有了自己的意識, 飛快邁步進門。況且,這小子剛才站在那里沉思的神態,還真有兩分像秦非。
眾人不得不騰出手來,驅趕身上的灰蛾。
秦非掂了掂那柄大錘,舉起,狠狠向著地面砸了下去!
幾十米距離被拉長成了無限遠。
老虎懷疑這游戲還有別的陷阱,但他自己看不出來,他身邊的同伴都看不出來。余阿婆所信奉的,是一位以“滅世”為目的的邪神,這個邪神的信徒在各處游走著,造成了數之不盡的動蕩。秦非眸光微閃。
正在下潛的玩家絕大部分身上都帶著傷,傷口還在滲著血。
在副本外養傷的那個隊友,也一樣慘遭不測。可他仔細看過, 發現他們四個似乎并不在上面。“你說,你在雪山副本里,遇見了一個戴著黑晶戒指的玩家?”
本該成為怪物風向標的秦非,幾乎是大搖大擺地向社區東南角走去。
“算了,再去找找吧,我就不信我一下午都這么衰!”彌羊還真就不信邪了。彌羊蹲在后面的草叢里,像一朵瞠目結舌的蘑菇:“……草。”
秦非臉上難得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一雙溫柔的杏眼像是盛著水霧,視線流轉間仿佛柳枝拂過湖面,漾起一片瀲滟的波紋。
如果說三個月直升A級的驚人程度是驚雷落地。
三途每每想起來就有種自愧不如到想撞墻的沖動。
玩家們的速度沒能比原先快上多少,而雪山上的異常響動卻越來越明顯,已經有不止一個人聽到了。“艸???”
這兩口子你一句我一句,跟念詩似的說個沒完。
秦非瞟了一眼電視機,里面正在呲啦呲啦地放著雪花。彌羊將手冊翻閱一遍后合攏,收進隨身空間中,詢問秦非:“走?”
秦非言笑晏晏,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中閃爍著善意的光芒。“發生什么了?!”烏蒙一臉迷茫。
順帶討價還價, 問老板要了一只打火機做贈品。對于這個贏過他的玩家,他的態度要比對其他人客氣一些。
閾空間的出現是完全隨機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否遇到,只能努力創造機會。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老婆伸舌頭舔嘴唇的樣子很嘶哈嗎???”原來還能是這樣的嗎???他開始起高反了, 呼吸間覺得肺部像是被什么東西塞住,身形不穩, 不得不扶住一旁丁立的肩。
“這個NPC,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他邀請我們玩的是石頭剪刀布。”
原本困著。
各個直播大廳亂作一團。
蝴蝶既然已經主動停下了,那余阿婆總也該意思意思跟著一起停下,多少聽他說兩句話。還好,玩家們似乎還沒有倒霉到那種程度。
陶征糾結得要死。
作者感言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