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老師是秦非進幼兒園以后遇見的。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啊?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
“秦、秦……”不知過了多久。頭發、五官、皮膚……全都焦黃一片,黏連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狀了。
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你們這幾天見到過的所有村民,都是死人。”
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金發男子摩挲著下巴,“這又是指什么?”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混了三年,五年。
“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雖然,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那幾個玩家光是憑借自己的智商,只怕是無論如何也很難逃得過be結局了。
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兩人絲毫不敢放慢腳步,一路狂奔。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可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村里的人越來越老,也越來越少。
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千萬、千萬不要睡著。”而三途明顯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
“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規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箱子沒有上鎖,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將盒蓋掀開,里面亂七八糟地塞了一堆東西:
他聽見有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大喊:“你先過去,這里我來處理!”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
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
他忽地猛然一閃身。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林業只在F區待了三四天,自然不可能去做什么清潔工。
而假如自己握住它的手,又是否會將它從中釋放?
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大家有氣無力地做了個餐前禱告,用手指在空氣中比劃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十字架,悶頭解決起桌上的食物。
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
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蕭霄一怔。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
“什么?!”
作者感言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恐懼瞬間將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