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guī)則。”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
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秦非想調(diào)出彈幕界面來。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村長!村長——!!”
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他認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從紙面上一字一字掃過:“夜游湘西旅行團游客活動指南——守陰村特供版。”
但。“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
“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那是個很經(jīng)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shù)人都不陌生。
“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zhèn)サ穆曊{(diào)逐漸變得尖銳。
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醫(y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jīng)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
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這倒也沒什么關(guān)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雖然并不一定所有規(guī)則都是必死項,但沒有人愿意以身試險。
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散發(fā)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
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shù)赝献е樟瞬恢嗌賯€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jié),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jīng)僵化,微微蜷曲著。“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nèi)回蕩。
而直播大廳中,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當中卻驀地傳出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來。在被拉入規(guī)則世界前的幾十年的人生中,孫守義都一直是個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唯一的信仰就是社會主義。
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yīng),然后借此作出評判:“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老人話鋒忽轉(zhuǎn):“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
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哦哦哦哦!”宋天點點頭,一五一十說了起來。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義莊內(nèi)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咱們是正規(guī)黃牛。”
連這都準備好了?
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活了那么長時間,它就從來沒有見過嘴這么欠的人!
蕭霄跟進房間秦非也無所謂,反正他既不睡覺也不干什么偷雞摸狗的事,這家伙愛來就隨他吧。華奇?zhèn)ゲ幻靼啄悄_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他的發(fā)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斷奔跑的過程中沾滿了血點與泥土,可在林業(yè)眼中,此刻的秦非無異于天神降臨。
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視野之內(nèi)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唯一能夠?qū)е滤劳鼋Y(jié)局出現(xiàn)的方式僅有一個,那就是“沒有找到哨子”。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
各種聊天信息飛速閃過。蕭霄直到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秦非滿意地頷首。
作者感言
木柜內(nèi)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