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guī)則嗎?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這個副本中幻境層出不窮,在墳山遇見鬼打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頓了頓:“結(jié)合2號之前的表現(xiàn),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其余幾人見狀一愣。
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這便意味著,玩家從進入副本開始直到現(xiàn)在,一條可信的規(guī)則都沒有遇到。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
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cè),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他沒有提出任何條件,反而不急不徐的開口:就在這短暫的片刻之間,局勢已經(jīng)發(fā)生了新的變化。
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jīng)歷來:一切發(fā)生得都太快、太突然了,他其實有些懵,但對秦非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任還是令他沒有片刻的遲疑。明明在大巴上時他還曾與談永一行人為伍,如今看向?qū)Ψ降哪抗鈪s滿是嫌惡與輕視。
更遑論秦非剛才對談永的拒不回復(fù),在其他人眼中更是成了他居心叵測的最佳證明。
蕭霄緊隨其后。輕而細的足尖落地聲始終未停。“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可就只彎腰系個鞋帶的功夫,等到凌娜再抬起頭來,眼前卻已然空無一人。
“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wǎng)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zhuǎn),肯定要出事。”
他魂都快嚇沒了。
光是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鏡子碎片, 都已經(jīng)足夠令人訝異。“都不見了!!!”
而偌大的教堂中,有個人正呆呆地站在那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抱有同一個念頭:四人踏上臺階。
最起碼,那幾個老玩家肯定想去。
林業(yè)的眼眶發(fā)燙。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guī)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很快,秦非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別的線索。
“yue——”黑水晶也是水晶嘛!而12號身上背負著更多的分數(shù),這注定讓他超越6號,成為整個副本中所有人眼中的眾矢之的。
秦非半瞇著眼,目光中帶著探究。量也太少了!沒過多久,玩家們順利抵達了守陰村的祠堂。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在他死后他的罪惡。也會消解,仁慈的天主會原諒他的。”
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林業(yè)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qū)O守義。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女鬼:“……”
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zhì)問道:“我們現(xiàn)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一出副本,大家從此不四海不見,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他繼續(xù)在紙上勾畫著。
林業(yè)當時就開始心臟狂跳。
那些玩家由于實力或是某種其他特質(zhì)出眾,早已形成了獨屬于自己的粉絲生態(tài)系統(tǒng),就像現(xiàn)實世界中,那些熱衷于給主播打賞的直播間觀眾一樣,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間觀眾也會費盡心思,花錢討好自己的主播。13號玩家正站在水吧旁邊,一邊聽前面的玩家們交流,一邊低頭翻找著什么。“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漫卷而來。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作者感言
段南和丁立對視一眼,壓低聲將一通分析說了出來,余下四名玩家們頓時面露憂色。